【布雷斯X你】当他只爱过你
第二人称。
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,而他只爱过你。
CAST:布雷斯·扎比尼
这个梗应该不算新的了,但最近刷《老友记》看到JR,灵感就来了。
男主视角🔪(有时候遗憾也是一种圆满)
布雷斯代海默,西奥多代阿沙。
ooc、撞梗致歉
设定:同院,全员26岁,毕业后你和西奥多分分合合,而布雷斯一直隐忍暗恋多年。
01
“西奥多就是个混蛋!”
“是啊,真他妈混蛋。”
布雷斯一边附和着,一边自然地按下你正欲续杯的手。
你醉醺醺地看着他,突然就傻乎乎地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,有泪珠争先恐后地从眼眶跑出来。
自从毕业过后,你和西奥多都各有各的工作、交际圈,聚少离多。
就连这一次分手的源头,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为什么维持一段关系这么难啊……”你瘪着嘴哭嚎。
“……丑死了。”布雷斯别开目光,一口气喝光了一整杯火焰威士忌,“罗斯莫塔女士,再给我一杯。”
你有些不满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,声音瓮声瓮气的,“你失恋还是我失恋啊,布雷斯你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喝!”
布雷斯低眸揉了揉被捶的肩胛骨,轻笑一声,“你想我说什么?安慰你能找到更好的?得了吧,你过几天还不是会屁颠屁颠地跟他复合。”
“屁,不可能。”你捧着酒瓶,说着豪言壮语,“我就算是孤独终老都不会吃回头草!”
他瞥了你一眼,“我信了好几次了。”顿了顿,他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音,“……这次鬼才信你。”
你翻了个白眼,豪爽地举杯,“管你信不信,喝!”
酒过三巡,最后还是布雷斯的掌心垫着你狠狠撞向桌面的脑袋,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嗤笑,“酒量不好还学人借酒消愁。”
丢下几个金加隆后,他牢牢地背起你,脚步平稳地从三把扫帚离开。
你从他的肩膀迷迷糊糊地抬起头,小声地说,“我爱你…”
这句话就这样伴着晚风,轻轻地传入布雷斯耳中。
他呼吸一窒,身子僵了一瞬,连步伐都乱了几分。
然后,你看着在夜幕下被映成黑发的男人,埋头蹭了蹭。
“西奥多……”
“……”布雷斯敛起眉眼,不经意嗅到那阵拂过你发丝的风带来的鸢尾花香。
他还记得六年级的时候,斯拉格霍恩的高级魔药课里,你碰了碰他的手肘,“迷情剂,你闻到了什么?”
他抬眼看着呈螺旋状上升的蒸汽,眼神晃动了一下。
“黑湖的海风,火焰威士忌,还有……”
他看到已经被西奥多·诺特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你,缓缓止住了话音。
……还有,你身上淡淡的鸢尾花香。
02
你喝醉酒以后很乖,反而比平日还少了几分张牙舞爪的劲儿。
甚至有点温软得过分。
布雷斯把你放到他的床上时,你便举起双臂搂着他的脖子,他就这样被迫弯着腰与你四目相对。
“西奥,我想要亲亲……”
你湿漉漉的眼眸眨啊眨,仿佛能扇起那阵拂过他心头的悸动的风。
“……”
布雷斯垂眸,盯着你还在嘟囔着什么的唇,眼神晦涩不明。
如果你喊的是他,他早就不管不顾地吻上去了。
可是,你喊的是西奥。
在你借着手臂的力凑上去想要亲他时,布雷斯侧过头,你轻如微风的吻便恰恰擦过他的脸颊。
“……你醉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布雷斯再怎么混蛋,也不会趁人之危。
更何况那个是你。
他不想你后悔。
所以好不容易将你哄睡后,布雷斯能做的,只有在夜深人静时轻柔擦拭着你脸颊上的泪痕。
然后逆着床头的暖色灯光,轻轻的,在你的额角上印上一吻。
“…晚安。”
03
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的布雷斯,在第一缕阳光照进室内时便醒了过来。
听见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后,他甚至还在不紧不慢地为吐司涂抹着黄油,再叼着面包慢条斯理地打开门。
“扎比尼,她在哪?”
西奥多·诺特正站在门的另一边,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。
慢慢嚼完一口吐司后,布雷斯才噙着笑开口,“她在我的床上还没醒来呢,你管得着吗。”
……
当你揉着宿醉后微微发疼的脑袋走出来时,看到的是两个脸上各带着淤青的男人。
布雷斯的嘴角擦伤了些,正拿着酒瓶冰敷着伤口,看到你来后故意暧昧地笑着,“早啊,亲爱的。”
你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,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西奥多,瞧见他脸上的伤后下意识微不可察地微微蹙眉。
西奥多的眼角和颧骨都挂着彩,不知道某人是有意无意,拳拳都往他的脸上揍。
他依旧冷着一张脸,那双好看的蓝色眼睛只有在见到你时渗出丝丝暖意。
“我来接你回家了。”西奥多说。
他们都刻意避开刚刚的打斗,你也不好提起,只想起昨日闹的矛盾。
你无视西奥多,径直走向布雷斯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嘴角的伤,“……疼吗?”
“有点疼。”
布雷斯背起伤痕累累的手背,看在近在咫尺的女孩,眸里有星光明灭,甚至脸上浮现起难以克制的笑意。
你闻言重重地摁了一下他的伤口,“疼还打架,你今年是二十六不是十六岁,扎比尼先生。”
他倒是笑了起来,“关我屁事,又不是我先惹事的。”
你的动作顿了顿,抑制不住地瞟了眼孤身一人站在门边的西奥多,纠结地咬了咬唇。
布雷斯敏锐地察觉到了,沉默了片刻,闭了一下眼同时深吸口气,然后主动退开与你的距离。
“……”眼里的酸涩在几下眨眼间消散,他继而笑着嘲讽道,“走吧,我就知道你又会吃回头草。”
你抿了抿唇角,从布雷斯身旁起来,出乎他的意料,你轻车熟路地翻开他客厅的抽屉,随后递给他一块创可贴。
“别指望我给你疗伤——还有,早上别喝那么多酒啦。”
布雷斯抬眸深深地看着你,染着红晕的眼角像极了四月盛放的桃花。
“…好。”
一直低着头静等的西奥多看到了停在眼前的影子,他抬眼,凝视着还在别扭地生着闷气的你。
“我错了。”他脱口而出。
然后,西奥多小心翼翼地牵着你的指尖,那双你爱极了的蓝眸只映着你的身影。
“我攒了不少假期,可以好好陪你。”
“霍格莫德村,麻瓜世界,还有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回霍格沃兹看看吗?”
“只要你想,去哪里都行。”
话音刚落,西奥多附身,羽毛般的轻吻落在你的指背上。
“我爱你,这是你最不需要质疑的事。”
你眨了眨眼睛,瘪着嘴扑进他怀里,蹭了蹭他胸前的衣料,闷声说,“我知道。”
“——我也爱你,西奥。”你小声说,冷风却没能盖过你的声线,清晰将爱意传入两个男人耳中。
西奥多微凉的手捧着你的脸,吻上你,唇齿相依,清冷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。
霎时,布雷斯被锋利的瓶盖刮到了指腹,只是自嘲地笑了一下,置之不理。
他倚在沙发后,别开头不去看正在亲吻缠绵的两人,小口灌着啤酒,麻痹着神经。
“……差不多得了,我不想看着你们亲热。”他不耐地说。
吻罢,你轻咳一声,满脸通红地瞪了布雷斯一眼,“你就不会闭着眼不看吗?!”
你却没有迎来他一如往常的辩驳,最后倒是西奥多摸了摸你的头,轻声说,“你先走吧,我跟他谈谈。”
你有些顾虑地看了他们一眼,还是妥协道,“不要又打架了,你们俩已经够伤的了。”
“嗯,不会。”他扯了扯嘴角,答应了你。
待你走后,西奥多走到布雷斯面前,淡淡地出了声,“谢谢你昨天照顾她……也谢谢你,没有趁人之危。”
后者笑出了声,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?”
西奥多愣了一下,布雷斯继续说,“我列出了一大串你的缺点——”
“可她还是爱你。”
布雷斯的嘴角仍是扬着,清澈的眼眸却开始闪烁起了泪光,最后沿着眼角落下。
“真他妈不公平啊……我连说爱她都要小心翼翼的,而你就能肆无忌惮地跟她分开。”
“……”西奥多无言以对,只是皱着眉看着他。
他别开目光,手背往脸颊上狠狠一抹,然后扬起了往日的笑容,“所以滚蛋吧,诺特。”
在西奥多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抿抿唇离开后,布雷斯看着紧闭的门,上扬的嘴角缓缓落下。
——他的手心还紧紧攥着那块创可贴。
04
你要和西奥多结婚了。
就在初春,布雷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。
他收到请柬时安静了很久,就连平日总是能迷恋众多女巫的笑容都不见了。
直到你手上那杯薄荷汽水的气泡都消散了,他才将自己面前的烈酒一饮而尽。
然后,布雷斯轻笑了一下,“我还以为你会嫁不出去。”
你闻言翻了个白眼,“那你就大错特错了。”
“是啊……太错了。”他低声呢喃。
布雷斯还记得四年级那年,你还没有喜欢上西奥多。
在一个霍格莫德周末,你看着成双成对的情侣,又瞥了瞥精心打扮明显要去约会的他,叹了口气。
“所以又只有我一个了?”
他笑了笑,开玩笑般说道,“我欢迎你加入我们。”
你瞪了一下他,继而郁闷地踢着小石子,“认真的,万一我一直孤身一人,嫁不出去怎么办?”
布雷斯挑了挑眉,随口说。
“那要不然三十岁以前,你还嫁不出去,我就娶你吧。”
他已经忘了那天听到这话后,你的反应是什么了。
反正,这个承诺也没法实现了。他想。
05
婚礼前一天,你和朋友们在三把扫帚里搞了个单身派对。
布雷斯是为数不多受邀出席的男生,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游戏中被女士们炮轰的一方。
酒瓶又一次对准他时,一个他叫不出名字的女生问道。
“六年级那年,你怎么就突然不跟其他女生约会了?”
布雷斯愣了愣,思绪飘到学年开始的一个霍格莫德周末。
他和别的女生面对面坐在帕笛芙夫人茶馆,不经意一瞥,窗外是牵着手的你和西奥多。
再收回目光时,大抵是对面前的女生再无半点兴趣,连原本甜腻了的蛋糕都索然无味。
然后,接下来他再也没有答应过随便任何一个女生的邀约,除了你。
要真说原因的话,大概只是因为,没心情了。
布雷斯看了一圈期待地等待着答案的众人,舌尖轻抵了一下腮帮子,随后一口干了手上的火焰威士忌。
“啊……”旁边传来你的倒彩声,你不满地撇撇嘴,“布雷斯你不会是渴了吧?真心话大冒险再喝酒就没意思了啊。”
他散漫地托着下巴,看向你,“问题都这么刁钻我能怎么办?”
……倒是他委屈起来了,你无语凝噎,拍了拍手开始下一轮。
又一轮,布雷斯看着酒瓶悠悠地停在他面前,无奈地捏捏鼻梁,咬了咬牙,“……问吧。”
“这次我来问!”你兴致勃勃地举起手,明亮的眼眸盯着他,里头仿佛有星河流淌。
他抬眼看了眼你,算是默认,得到首肯的你想了想,摩拳擦掌地开口。
“你有真心的爱过谁吗?”
布雷斯沉默了片刻,喝下了半杯新倒的烈酒,在所有人以为他又要以喝酒逃避问题时,他才看着你轻声说。
“有过,一次。”
后来,不管大伙儿再怎么追问,他也始终闭口不言。
直到散场后,你搀扶着烂醉如泥的布雷斯,正准备带他回家时,他枕在你的肩膀上,抬起头轻眯起眼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弯起眉眼笑得灿烂、纯粹。
“是你啊。”
你没好气地推开满身酒气的他,说,“对啊是我,不然你还指望你自己回家吗?”
此刻的布雷斯倒是异常乖巧,一米八的大个子就这样挺直着腰杆站在路灯下,低垂着眸,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——是你。”
晦暗的暖光落在他的脸上,晚风吹过,让他清醒了一瞬。
布雷斯看着仍摸不着头脑的你,无所谓地笑了一下,晃了晃昏沉的脑袋。
“回去吧,你明天还有很多要忙的。”
你微微蹙眉,凝视着站得还有些不稳的他,正欲伸手扶他。
“——回去吧。”他执拗地说,难得地轻轻推开你的手。
那天的最后,布雷斯伫立在昏暗的无人处,目送着你幻影移形离开原地。
他慢慢移开了目光,看到了不远处一片雪白的山坡,才发现此时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。
“你有真心的爱过谁吗?”
“有过,一次。”
“是你。”
就像梨花开白了山坡,却说不出春天已来。
06
婚礼当天,布雷斯穿了一身黑色正装,全神贯注地看着身穿婚纱的你进场,连眨眼都不敢,仿佛想永远将此时此刻定格。
你一步又一步地徐徐走来,略过他,再走到另一个男人面前,手缓缓落在那个男人的掌心。
布雷斯望着聚光灯所在的地方,眨了眨眼,刹那间,似乎有星辰从他的眼里坠落。
他陪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啊,现在是属于别人的了。
后来,他站在台上,拿着稿子,喉咙有些干涩,终是把想了一个通宵的稿子塞回了衣兜里,一手握着麦克风,舔了下发干的嘴唇,轻轻开口。
“其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找我当伴郎,今天早上我一直在想,如果我搞砸了你的婚礼怎么办?当然了,我并没有在担心,你知道的。”
布雷斯很满意地看到西奥多翻了个白眼,他继续看着你,说道。
“但是不管怎么样,你委托的事,我还是想做好,希望我这个伴郎当得还算称职。”
“我认识你有多久了?十五年?也许更久——这样说有点矫情,不过还是谢谢你能够出现在我的生命里,梅林的安排也许不算完美,但可能真的是最好的。”
布雷斯的目光安静地描摹着正专心致志听着他的话的你,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“无论如何,祝你幸福……我爱你。”他说。
你憋着在眼眶里驻留的泪水,眉眼弯弯,“我也爱你。”
他看着一袭白纱笑靥如花的你,慢慢扬起了嘴角。
终究是互相袒露了爱意。
不过一方是单纯赤诚的友情,另一方,是他藏在伟大友情下无望的爱意。
07
那天晚上,布雷斯喝得比不断被人灌酒的西奥多还要醉。
回到家后,他勉强支撑着身子找到藏在抽屉深处的一封信,信纸已染上了时光的痕迹,清秀的字迹却依旧清晰可见。
亲爱的Y/N,
你现在还好吗?
嗨,这里是十六岁的布雷斯。
写这封信的缘由只是前一天在休息室里,听说有人在毕业前想写封信给十年后的自己。
这个主意挺无聊的是吧——所以,我选择了写给十年后的你。
所以如无意外,现在在看这封信的就是二十六岁的你了。
希望你这十年过得还算不错,没有再对那个诺特那么死心塌地了。
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?
好像是在我十岁,我的母亲第四次婚礼。
我从正厅躲到花园透气,而你恰好躺在树枝上歇息,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扰到后就掉了下来,差点没把我压死。
我已经不记得你那天穿着的礼服颜色了,但我还记得你向我伸出手时,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眸。
——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场星空都要绚烂夺目,原来真的有一刹那,能被称之为一眼万年。
如果我早知道未来会那么爱你,我就再记得清楚一点了。
是的,我爱你。
有的爱就是来得蓄谋已久,却发现得突如其来。
如果十年后的我有足够勇气将这封信交给你的话,我想我不怕承认这一点。
如果没有,那么这份爱意也只会永远尘封于字里行间,再也不见天日。
好了,现在的你快要上完占卜课回来了,我要赶去迎接你了。
对了还有——
我爱你,不管现在,还是十年以后,始终如一。
你真诚的,
布雷斯·扎比尼
布雷斯微垂着眸,将信纸重新折起,扔到燃烧得正旺的壁炉里。
信纸在瞬间被火焰吞噬,连带着那份义无反顾的爱,一同化为灰烬。
看着仍旧炽热燃烧着的烈焰,布雷斯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,他轻声笑了笑。
——你一定要过得比他幸福啊。
—END—
(和西奥多在你走后的单方面对峙)
(你的婚礼上)
(来自十年前的一封情书)
(壁炉前的祈愿)
注:
“像梨花开白了山坡,却说不出春天已来。”出自陆苏的《小心轻放的光阴》。
“藏在伟大友情下无望的爱”源于网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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